小塔爸媽的50年金婚趴

小塔媽的國曆生日與農曆的50年金婚紀念日很接近，於是上週日(2/5)我們幫她跟小塔爸小小慶祝了一下，很湊巧的二舅媽與表妹們也正巧來訪。

因為比賽沒辦法回來的足球小將也以分身方式親臨現場。

代理神父先是問了小塔爸，您願意再娶小塔媽為妻嗎？( ps. 我們忘了事先告訴小塔爸，金婚紀念日這件事，小塔爸一時似乎還搞不清楚我們在做什麼？）

代理神父再問小塔媽，您願意再嫁給小塔爸為妻嗎？

一陣扭捏推遲後，這對老夫妻還是選擇了彼此。

原本還開開心心的小塔媽一下子就飆淚了，讓在場很多人突然間都濕了眼眶。

小塔媽對小塔爸怨嘆滴說：你都騙人啦，說什麼老了後要載我去環島…鳴~搞得小塔爸也一秒飆淚。

害得導演兼攝影師的我，都不知道何時該喊卡了。

昨晚(2/9)我看著"愛上冠軍醫生"，在第二次的國手選拔賽中，柳尚峰在與好友朴志軒的延長賽時發生了意外導致下半身癱瘓，為了拯救身殘的尚峰及充滿罪惡感的朴志軒這二位選手，選手村的醫務室長（也是個受到運動傷害的受害者）他來到尚峰病床前講了下面這段話：

可是怎麼辦，從意外發生的瞬間，你們二個變成了生命共同體。
如果你哭一輩子，他也會跟著你哭一輩子。
如果你試著微笑，他也會跟著你微笑。
既然意外已經發生了，與其恨著他活下去，讓彼此輕鬆點，痛苦也會減輕一點吧。

小塔爸與小塔媽在50年前結為連理的那一刻，二人早已成了生命共同體，而當幾年前意外發生的那一刻，我想這意外也讓這連結變得更為強烈了吧。

2012新年新希望

你還記得上一次爸爸跟你對話是何時嗎?

大概有七八年前了吧，有個週末小塔坐在沙發上眼睛盯著電視，小塔爸站在旁邊不停的跟小塔談著政治，國x 黨怎麼啦，民x黨又怎麼啦…

不知道小塔爸那天怎麼興緻這麼高昂，但小塔對政治冷感，對小塔爸的話題一直提不請興緻，只能不停的以哈欠回應。

這是小塔記得與小塔爸對話的一幕。

去年11月(2011/11)洪蘭老師來公司演講，談到大腦可塑性。演講結束，小塔忍不住的半路攔捷問了洪蘭老師，七十多歲失語症患者有可能恢復嗎？洪蘭老師說她母親80多歲中風也復健成功並鼓勵我們要勤加復健，還推薦我「改變是大腦的天性-從大腦發揮自癒力的故事中發現神經可塑性」這本書。

小塔爸過去一直沒有辦法叫對小塔的名字，總會叫成小塔一姐的名字，雖然感覺心酸但也就這樣了，但 讀了這本書後，又燃起了小塔無限希望。

上週末，我跟小塔爸介紹這本書，中風病人還是很有機會復健成功的，小塔爸也點頭表示同意。就在這週他有了驚人的表現：他把小塔的名字叫對了，oh Yeh!

2011/12/24 小塔爸終於叫對了小塔名。

 雖然有時候還是會小小出狀況，但是小塔爸比以前更願意重複單調的練習了。瞧，他嘴裡不停的練習著。

2012/1/1 不斷練習叫著小塔名

2012相信大家的美夢都能成真，也相信小塔爸能再開口跟小塔說說話，這樣嘰嘰喳喳的小塔媽就又有人可以陪著鬥嘴了。

小塔爸一指神功

小塔爸生病後笑點好像變低了，也變得很愛看歡笑一鑼筐，總是很輕易的看著看著就發笑了起來，看著他笑我跟小塔媽也覺得很好笑，常常就會笑成一團。

上個週末哥回來，小塔爸看著以前幫小孫子們攝影的錄影帶，看到好笑處總是笑得合不攏嘴，不知道是笑這些小孫子的可愛還是得意著自己當年能補捉到小孫子們的這些搞笑鏡頭。

看著看著他似乎想起了什麼事，對著我們開始比手畫腳，他不常主動嘗試表達，那天他用食指比畫著圓形，試圖告訴我們些什麼，只可惜我們都無法猜中他的心事。

遇到這類狀況，我不知道哥是什麼心情但我總會覺得很挫折，因為我猜不到小塔爸想告訴我什麼，我也心疼小塔爸的有苦說不出，我們很快就放棄了，繼續看著影片。

下午，當我跟哥聊著怎麼將過去那些影片轉檔時，爸似乎見機不可失，他不放棄的又比畫了起來，我跟哥試著亂猜…猜著一些跟圓形可能有關的東西，我突然想起在五樓頂上存放著一些黑膠唱片，於是…

我對小塔爸說：唱片嗎？
小塔爸似乎很滿意這個答案，給了小塔一分。(小塔這時可得意的咧)
小塔自作聰明的以為小塔爸要我們去整理那些黑膠唱片，於是詢問小塔爸：要整理那些黑膠唱片嗎？
小塔爸這時露出一臉狐疑的表情…接著作出另一個動作，小塔知道會錯意了，繼續亂猜…

這時小塔哥看到桌上有一桶光碟片，於是把那桶光碟片拿給小塔爸看，這時小塔爸眼睛一亮猛點頭。A-ha! Bingo 小塔哥跟小塔終於猜對了，原來小塔爸講得是光碟片。

接下來，小塔爸又繼續下一個動作，他作勢好像手上拿著張光碟一張一張放下，這可又難倒我們了。

這時小塔哥對著小塔爸：我會去想辦法把那些錄影帶轉成電子檔。(其實之前已經把錄影帶轉成DVD了，但效果不好，所以小塔哥想再去找到較好的技術或設備把它轉成電子檔存在硬碟裡。）

因為猜中的機率實在太低了，於是我們準備收手，開始各做各的事，但小塔爸似乎還不想結束，過了一會兒，我突然聽到小塔爸好像說了一聲「ㄏㄡ ㄌㄤ」，於是我就重複了一次「ㄏㄡ ㄌㄤ」。得意的咧，小塔爸又給了小塔一分。其實當下我並不知道「ㄏㄡ ㄌㄤ」是什麼意思，於是我就問小塔爸，要送人嗎？得意的咧，小塔爸又給了小塔一分。因為上上週末爸才跟朋友辦了聚會，於是我問哥，那次聚會有錄影嗎？哥：沒有啊。於是我們把目標放在過去拍的影片，又問小塔爸，是不是要把影片copy送給鏡中人。

Bingo，原來小塔爸是希望能把以前拍的影片轉檔複製並分送親朋好友。有了這次成功的經驗，我們三人都很開心。

這件事讓我想起幾年前我去蘇州出差，幫小塔爸帶了一條蠶絲被回來。有一天，小塔爸也是對著小塔比手畫腳，一直用手比著樓上，猜了半天，小塔還是沒猜中，這次是小塔媽Bingo了，小塔媽突然想起那條蠶絲被，於是問小塔爸，原來小塔爸是要謝謝小塔幫他帶回那條蠶絲被而且要告訴小塔他很喜歡。那天，小塔眼淚就這麼在眼眶裡打滾打滾…

有些人、有些事，令人作噁

昨天(9/19 Mon.)下午休假，從民權西路站轉搭蘆洲線在行天宮站下車，在往出口行進間看到了洗手間的標示，除了男、女圖示外還有輪椅及小孩共四個圖示，在經過洗手間時，小塔刻意查看了一下，除了男、女洗手間外，在男女廁入口之間還設有一間獨立出入口提供給殘障者及親子使用的洗手間，不確定新開通的盧洲線各站是否都有獨立的殘障洗手間或是只有某幾站，但這樣的設計已令我略感辛慰，也讓我想起去年幾件不堪的往事。

去年底小塔爸每週定期到醫院去就診，有幾天小塔會請假，上午陪小塔爸&小塔媽一起去醫院，下午我們會到台北吃午餐再搭捷運到幾個方便輪椅進出的景點或百貨公司逛一逛。有一天，小塔媽想帶小塔爸去國父紀念館走走，於是我們就搭著捷運來到國父紀念館，正巧12:00遇到衛兵進行交接，小塔爸媽跟我都看得津津有味，原本那天應該會是很愉快完美的一天。後來，小塔爸需要去洗手間，小塔媽跟我找了一會兒，原以為「國父紀念館」這樣重要的景點應該在無障礙空間上更符合世界級規格，但是，事與願違，殘障洗手間被分別設置在男、女洗手間內。於是，我們很不得以的只好帶小塔爸進入女廁中的殘障洗手間。我們才剛進去就有一位女士也跟著走進女廁，她對著我們說：這裡是女廁。小塔心中一把無名火就這麼被點燃了，也顧不得自己是優雅的小金牛，沒好氣地就回那位女士：那請問我該帶我爸去男生的殘障洗手間還是女生的殘障洗手間？這時，那位女士已進入洗手間，所以我也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她沒有任何回應。雖然小塔的話語充滿了怒意，但心裡其實在哽咽，誰願意讓爸爸受這種委曲啊。小塔心裡更想破口大罵問那位女士，如果是你要帶你爸進殘障洗手間，請問你會怎麼做？當時小塔心裡怒吼著：God bless you, 我祝福你一輩子都不會遇到像我們今天遇到你這類的人加諸在我們身上的難堪。可不可以請你也更有點同理心啊。

那天，我覺得很傷心。就是現在想起，淚水都還會在眼眶裡打轉。

又有一次，我們已上了板南線，小塔爸突然想去洗手間，於是我們就近在忠孝復興站下了捷運，原以為忠孝復興是大站應該會有較高規格的無障礙空間，結果，我們還是失望了。殘障洗手間還是分別被設置在男、女洗手間內而且是在最裡面，我不知道這些設計師腦袋在想什麼？是以為這些需要用到殘障洗手間的人是可以把輪椅擺在外頭站起來走進去嗎？還是覺得那些需要幫手的殘障人士就只能待在家裡不准出門？忠孝復興站是流量非常高的一站，來往人潮眾多當然使用洗手間的人也很多，即使殘障洗手間沒有被正常人佔用，但是在排滿人的洗手間入口，輪椅就硬生生的被擋在門外，更別提若要硬把小塔爸推進去會引來多少白眼。於是，我們請小塔爸再忍一下，趕緊上車再到其它站，這次小塔學聰明了，選了比較小的站─善導寺，這次我們運氣稍好，正巧沒有人在排隊所以很順利的進入洗手間，但當我們要出來時，也正巧有捷運到站，所以廁所裡外又排滿了人了。最後，當我們出了永寧站，正巧看到意見箱，於是把我們使用殘障洗手間不便的經驗回饋給了捷運局。雖然小塔並不指望能得到什麼回應，但過了幾天，小塔接到一個年輕女子的來電，她告訴小塔：你反應的問題我們收到了，但是因土地徵收的問題，永寧站已無法再擴建獨立的殘障洗手間。我一聽，心裡的那把無名火又被燃起了。當時台北市政府正緊鑼密鼓籌備花博，圓山站的腹地比永寧站小多了都能為了花博趕建出一間獨立的殘障洗手間而永寧站卻不行。我回她：我並不期望永寧站能改建獨立殘障洗手間，但你們總可以向上反應給相關單位，在新建的其它捷運線預做這樣的設計吧。結果那位小姐說：那不在她的權限內要我自己去反應。我又請她以書面回覆我，而不要只以電話就想應付了事，她說：因為你的意見單上只留了手機號碼，所以我只能用電話回覆你。我說：當天我回家後又再上網寄了一封信，那封信有我的email ，請你以書面回覆我，她說：網站那是另一個單位負責的，那你等他們回覆吧。於是我忍不住破口大罵並跟她要她的名字，她不敢不給我，乖乖的報上名來，但因為我那時實在太氣憤了，並沒有真的記下她的名字，我只是覺得捷運局是公家單位嗎？為什麼是這樣的服務態度啊？

套句我大學同學的話：有些人、有些事，令人作噁。

雖然這世界不盡美好但還是有些人、有些事，揪感心。




101 殘障洗手間，雖然硬體設計不貼心但有揪感心的打掃阿姨

 

有一次我們來到101，原以為這地標級的建築總該有世界級的無障礙空間吧，結果還是令人失望了，殘障洗手間仍然是隱藏在男女廁中。當我推我爸進女廁時，正在打掃的阿姨脫口喊了一聲：這裡是女廁。後來，阿姨看到我跟我媽後沒再說話。這次我的無名火未被燃起，因為，待我們結束準備離開時，阿姨很抱歉的對我說：不好意思，剛沒看到你們。我回阿姨：沒關係。

如果有一天這世界仍然對殘障人士不夠友善，而各位紳士們看到我帶我爸進男廁時，請各位紳士們多多包涵；而如果我還是沒勇氣帶我爸進男廁，而選擇了女廁，也請各位淑女們多多體諒。請相信，如果可以，我們真的很不願意這樣做。

註：
http://www.ptt.cc/bbs/Disabled/M.1186636053.A.366.html
剛在google上發現這篇文章，沒想到遇到類似難堪的還不只我一人：涙水在眼眶裡打滾得小塔。

小塔爸修整門面

嬸嬸嫁給叔叔時我大概是小一吧，當年我還是他們的小花僮。她結婚後其實過得有點辛苦，並不是經濟上的問題，其實就是傳統的婆媳問題造成的啦。後來她學了手藝自己開了家庭理髮，雖然經濟獨立但與嬸婆的關係是否有改善，也不是我這小孩可了解滴。小時候我幾乎都在她那兒剪髮，一次$50，她不收我們的錢，但是我媽說不行一定要給。這家庭理髮店一開開了幾十年，一直到現在就連我哥跟姐的小孩也都是到她的家庭理髮店去理髮。小時候我最愛跟著小塔媽去燙頭髮，有時候小塔媽隔天要參加活動，還會請嬸嬸幫她擦指甲油，小塔就負責幫忙挑顏色。

爸爸生病後，她成了小塔爸的專屬美髮及美甲師，剛開始我媽不好意思，但是嬸嬸說：小塔爸以前照顧她幫她很多，她很高興能來幫小塔爸服務。上週日(9/11)她又來家裡幫爸爸修剪指甲並理髮。已經七八年了吧，每隔約一個月她就會趁店裡有空檔時帶著工具來幫爸爸整修一下門面。那天我正巧在家，我跟嬏嬏說：我爸很放心讓你剪指甲，我媽幫他剪時，我常聽到我爸哎哎叫。我其實沒有把話講完，另一半放在心裡沒說出口的話，其實是：我討厭我媽幫我爸剪指甲，因為我害怕聽到那過程中伴隨的的哎嚎聲及叫囂聲，但是我卻無力制止。

那天嬏嬏剪完手跟腳指甲後又幫爸剪了頭髮，過程中我幫他們拍了幾張照片留做紀念。小塔爸就像小孩一樣，眼睛緊閉著，我回想起自己小時候剪頭髮時，好像也是緊閉雙眼，不知道在怕什麼。拍照除了想留個紀念外，我其實更想提醒自己，嬸嬸為我們所做的。

嬸嬸幫小塔爸修剪指甲

小塔爸理髮囉

也買一件給你好嗎？

這張拍得有點模糊，但還是看得出來小塔老爸笑得很開心。

充滿孝心的雙子座二姐，週末總是沒辦法安份的待在家裡，上週六(6/18)她又排到輪休，一早就接到她來電，問我要不要一起去中和的環球購物中心，除了帶爸媽出去逛逛，也要幫她小女兒買雙新涼鞋及泳裝。我們約了景安站見，她開車載著爸媽及女兒來接我。

吃完中餐我們開始到處亂逛，二姐則是帶著她女兒開始採購及試穿。因為店家走道並不寬敞於是我把爸安頓在店外走道邊，我則在店外隨意的選購棉T。

爸爸生病後其實是沒辦法跟我們對話的，但是他其實都了解我們的意思。(每每想到這點，小塔總會悲從中來）

那天，我看上我的最愛Mickey圖案的 T shirt，正猶豫著是否該血拼下去時，我拿起 T shirt 對著走道另一頭的小塔爸徵詢起他的意見。

一開始，他就像往常一樣，要買東西給他時，他總是搖手表示不要花這個錢在他身上。

我想他誤會我的意思了，於是我又往自己身上比手畫腳表示是要買給我自己的，他搞懂我意思後便點頭表示這件好看可以買。

得到認同後，我靈機一動，又拿了一件L size 的同款 T shir給他看，順便比手畫腳一番徵詢他意見：也買一件給你好嗎？

以為會得到一直以來相同的答案─「搖手拒絕」，沒想到他竟然點頭，當下我超驚訝也超開心，於是把他推到專櫃前讓他可以摸摸材質並比比size。他開心的一直摸著棉T 似乎對這個材質很滿意。

於是我們很開心的買了二件可愛米奇父女裝。瞧，小塔爸多開心。

小

事後我才想到應該幫小塔媽也買一件，讓他們穿情人裝的。難怪，那天我要買時，小塔媽一直投否絕票，原來她吃醋了，哈哈哈。

余光中紅燭

四月底爸住院時我曾問媽：爸不在家你可以好好休息幾天了。

她卻回我：晚上沒人在旁邊打呼很空虛。

還說很佩服二舅媽，舅走了後她一個人住，好勇敢。

當時我很意外會得到這樣的答覆。

最近因「他們在島嶼寫作」系列電影之故，我Google 到余光中紅燭這首詩，我終於可以理解媽給我的答案。

我覺得詩人實在厲害，可以用少少的文字表達濃濃的情感。

《紅燭》     余光中

「三十五年前有一對紅燭

曾經照耀年輕的洞房

------且用這麼古典的名字

追念廈門街那間斗室

迄今仍然並排地燒著

仍然互相眷戀地照著

照著我們的來路、去路

燭啊越燒越短

夜啊越熬越長

最後的一陣黑風吹過

哪一根會先熄呢，曳著白煙？

剩下另一根流著熱淚

獨自去抵抗四周的夜寒

最好是一口氣同時吹熄

讓兩股輕煙綢繆成一股

同時化入夜色的空無

那自然是求之不得，我說

但誰啊又能支配

無端的風勢該如何吹？」

還好沒事

週一下午二姐來電通知老爸又住院了，嚇了一跳，還好只是醫生建議住院檢查，以進一步了解為什麼老爸最近站立時右腿似乎不如往常。

晚上打了通電話給老媽，她說傍晚她跟二姐要離開醫院時老爸很不開心而且把頭轉開都不跟她們說再見。

週二我請了一天假去陪老爸，到醫院時老爸看起來心情還不差。媽說早上她到時，爸正在吃早餐，看到她來，一邊哭一邊吃像個小孩子。

下午做完頸部血管檢查後發現老爸怎麼感覺心情不太好，試著找出原因，後來發現他可能是餓了，於是帶他去買點心，看他吃完牛角麵包及布丁後心情似乎好多了。

其實在醫院我也沒做什麼，可是回台北後我是又餓又累，吃了晚餐竟然就在沙發上睡著了。

剛剛打了電話給媽，她已經把爸帶回家了。檢查結果：一切都很好沒有再中風，腿部的問題可能是老化需要再復建。

昨天我問媽：爸不在家你可以休息幾天了。她卻回我：她覺得晚上沒人在旁邊打呼很空虛，還說很佩服二舅媽，舅走了後她一個人住，好勇敢。